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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拯救绝望的爱情?

2023年7月5日晚,一则女明星Coco(李玟)疑似因抑郁症自杀而去世的新闻,震惊了娱乐圈,也震惊了许多社会人。即使笔者并非是她的粉丝,但是印象中这位女星性格外向开朗明媚,实在无法将之与抑郁症和自杀关联起来。 因具体死因还在调查中,尚不能完全定论是自杀,但可以确定的是她的确因婚姻问题而罹患严重抑郁症。

一时间,网络上有关“抑郁症”的搜索量又升高了。按网络的数据显示,截止目前中国竟有9500万抑郁症患者。按我们的人口比例来看,大约是每14人,就有1名抑郁症患者。(当然,这个比例有群体的划分和程度的不同) 

抑郁是因为不快乐吗?不,它的反面不是快乐,而是活力——对生命的热爱和动力。有心理学家形容:“抑郁症患者的大脑,好像一个黑洞,这个黑洞缓慢扩大,逐渐吞噬掉人所有的动力,直到你缺席自己的人生。” 

抑郁症会导致自杀,但真正使一个鲜活生命陨落的,并非是难以自控的病情,而是早就潜伏在人内心深处的绝望。绝望感,可以是任何困境带来的,无解的心灵难题会长期释放负面情绪,让人有罹患抑郁的危险,而那些深度抑郁的人,常常控制不住的想要自杀。例如崔永元,在有感于Coco去世时,也发文称自己多年受抑郁症困扰,甚至多次自杀。

许多媒体都侧重于报道Coco是一个被渣男伤害,才绝望轻生的可怜女人。但我想,她并不单纯是依附爱情而活,没了爱情就只能去死的人。因为除了婚姻她在其他方面都是成功的,她有过人的才华,事业稳定、身价不菲,人美性格好,还有爱自己的亲人……她甚至已经同意离婚,有理性来面对这个结果。 

失败的婚姻固然可以说是导致悲剧的主因,但也许真正给她带来绝望的是人性之恶。倾注20年心血,一腔真诚对待的丈夫和养女,在她身心俱疲的情况下,却未能给予她有力的支持和帮助,这是人心灵最难以面对的伤痛吧。特别对于一个看重感情,全力交付感情的人而言,这种巨大的破碎感、荒谬感真的可以伤人至深。 

我们并不想将这个悲剧拿来评论和围观,也不想以廉价的同情去感叹逝者的人生。因为作为基督徒,我们能理解她内心深深的悲伤和绝望。面对堕落的人性,即使交付最有诚意和牺牲的爱,也依旧可能被辜负。 

之所以写下这篇文字,是因为Coco在感情上的悲剧,在许多女性身上是有普遍性的。据有关报道,从医院反馈的数据显示,女性罹患抑郁症中,情感因素是首位;而在自杀者中,因情感和家庭问题而轻生的占比约是75%。爱情,是人心中逃不过,避不开的困境。

与这些“软弱的绝望者”不同的是,这些年,不少女性对于受情伤者的同情,已演变成了“恨其不争”,甚至在生活中只要看到女性为感情挣扎或受伤,便嘲笑其是“恋爱脑”,不够聪明。翻看相关的事件评论,会发现许多女性对于男性和婚姻的信任度日渐下滑。在许多人看来,与其渴望遇见一份好的爱情,不如自己有车有房,能独立养娃。 

曾经在网络上颇受争议的叶海洋事件,评论区是清一色羡慕和肯定的声音。对于这位有钱的女老板不要婚姻,买精生子的事件,女性几乎没有否定的,因为她们觉得男人不过带来麻烦与伤害,如果有经济实力,宁肯自己单过,自己养娃,不必吃婚姻的苦。 

看起来,大家在糟糕的现实面前变得清醒了,但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绝望呢?媒体对Coco事件报道的最后,和网友的留言有相同的论调:即呼吁女性无需在爱情上投入太多,努力经营好事业,享受人生就好。既然无法解决痛苦的根源,那么就远离痛苦,尽量站在岸上,不要入水太深。于是,在这种思想之下,未婚男女在走进婚姻之前,已经设下了防线,以公平、自保的方式暗中计算着各自对婚姻的“投入和收益”。 

罗马书有一段话说,不法的事增多了,人的爱心就渐渐冷淡了。罪性无限制的破坏了人们对于两性和爱情的美好期待,人在情感上的真诚和纯粹也被稀释了。 

然而,爱是人的天性,是抹不掉的渴求。降低需求或转移需求,完全无法解决心灵的饥渴。不是只管享受金钱,发展事业就能抵御失爱的痛苦,连条件如此优秀的明星,尚且无法用她事业的成功和上亿的身家抹平伤痛,何况千万个普通人呢? 

信任丧失,爱的危机,是现代人的心灵困境,但这也可以成为我们去反思生命,追问人生的契机,也是绝望之人可以遇见耶稣的契机。 

圣经中,有一个女人,为爱不惜抛下自己的名誉,经历一次破碎,就再投入下一次,一而再再而三,在同一个问题上反复跌倒,直到她遇见耶稣。耶稣要她把“丈夫”带来,此时,这个女人说自己并没有丈夫。她自己也知道,寻觅多年她仍旧没有一个可以被称之为丈夫的爱人。 

我们抛开对这个女人道德上的评判,她也不过是一个在爱上求而不得,只能将就在破碎的爱情中取暖的可怜女人。她和那个花尽了一切养生的钱,却还没有治好血漏病的女人一样,她也花尽了青春却没找到能倚靠的丈夫。 

耶稣寻找这个女人的记载,常常令我感动。因为在天上的神,看见了人在罪中的苦情。祂是爱的创造者,祂知道人在没有祂的世界里寻求真爱,只能处处碰壁。因此,主亲自来找她,让这个寻觅爱、充满伤痕和羞耻的女人,于绝望中遇见了生命的活水源头。 

这个撒玛利亚妇人,就像今天那些为爱“执着”为爱所伤的绝望之人一样,在这个堕落的世界上,面对感情无论是选择全力以赴还是独善其身,都不能真正解决心灵对爱的渴望,因为地上没有活水,就是喝了,还会渴。 

只有主能给人爱的活水——一份永不枯竭,不变质,不收回的爱。主也给人生命的活水——永生的盼望。那些被人性、被爱情所伤,被疾病、或别的苦难压垮,进而抑郁或选择轻生的人,就不会只以今生的经历和世俗意义上的成败来定义自己,因为生命的主,不仅更新我们,也给我们永恒的指望。 

在数不清的悲剧和绝望面前,我们既庆幸、感恩于主的救恩,也为仍在沉沦挣扎的人心痛,愿今天我们也可以效法主,走到“撒玛利亚妇人”面前,告诉她,去哪里见到活水的泉源。

(本文作者为陕西一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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