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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禾甘露》之二:巴兰旷野

《巴兰旷野》,洪光良牧师于1996年7月19日,写于巴兰旷野途中。

从别是巴出发,经过别是巴旷野再往南走,就进入了巴兰旷野(Desert of Paran)。四周尽是砾原荒堆,粗糙的黄沙或厚或薄地漫盖于汽车的行迹上,两旁则是诡谲多姿、一望无际的砂岩与洞穴。天空是无尽的蓝,地表是漫漫的赤,炎丽的阳光宛如集束的金箭,无情地射向我们的车辆。躲在冷气旅游专车里面挥汗喘气的沙漠过客,仰望晴空,巴不得有根“云柱”罩住我们。然而望眼欲穿,天依旧是无尽的蓝,地仍然是漫漫的赤,我们依然在冷气车内挥汗喘气。现在,我们才体会到上帝用云柱遮盖以色列民族过旷野一事的现实意义。以色列人在这广阔无垠的荒漠中漂流了40年,如果不是上帝的特别保守,情况将会如何?对亲身经历过的我们来说,答案是非常清楚的。

置身“巴兰旷野”之间,忽然想起夏甲母子的悲剧来,因为《创世纪》第21章所记的悲剧现场,也就是我们今天所处的巴兰旷野。夏甲在别是巴旷野迷了路,皮袋的水用尽了,在求生无望的绝境中,夏甲与儿子以实玛利(伊斯兰教称其为哈吉尔与易司马仪)于是相对而坐,放声大哭。但上帝听见他们的哭声,就安慰他们和帮助他们,更重要的是赐给以实玛利宝贵的应许,上帝应许以实玛利的后裔要成就大国。

夏甲虽然是撒拉的使女,但照当日有效通行于两河流域的《汉谟拉比法典》第146条及《努斯文件》有关婚姻条款第17项的规定,撒拉既然自愿将夏甲给亚伯拉罕(伊斯兰教称其为易卜拉欣)为妾,夏甲并且又为亚伯拉罕怀孕生子,她就是亚伯拉罕的合法妻室了。可怜夏甲的遭遇恰如其名字一般不幸(夏甲就是漂流的意思),由于撒拉的嫉妒,亚伯拉罕不得不打发她走,而且是走向别是巴旷野和巴兰旷野这样注定有死无生的地方。虽说这是出于上帝的许可,却也暴露了人性的鄙陋与悲哀。也因为哈吉尔与易司马仪被逐离家,上帝才使他们住在巴兰旷野,易司马仪的后裔真的成就了大国,并且成为世上抗衡以色列承传者的巨大力量,这就是伊斯兰教和广大穆斯林了。

《创世纪》告诉我们夏甲的出走前后一共两次,前一次记在第16章,天使长加百列(《古兰经》译为哲布勒伊)帮助她发现一口井,她给井起名为“庇耳拉海莱”,就是“上帝看见”的意思。16年后,夏甲带着以实玛利(就是上帝听见的意思)再次陷入别是巴旷野的困境,加百列同样使夏甲看见一口井。旷野中时常有沙暴,使人容易迷路;夏甲的眼中噙着泪水,使她看不见周围的环境;而且除了哭泣之外,她并没有学会祷告,以致连心中的眼睛也迷糊了。幸而是上帝自己看见和听见他们的苦情,才主动地安慰、救助和应许了他们,由此足证在救恩上人永远是被动者。

穆斯林把哈吉尔两次遭遇并为一谈,又把悲剧的舞台向东南挪移至沙特阿拉伯的境内,这就是伊斯兰教圣地麦加了。在麦加的“马萨(义为奔走)圣寺”外面,有“阴法”和 “麦尔卧”两座山冈,两者由一道长达四分之一英里的拱廊连接起来,人们相信这就是当年哈吉尔来回奔走寻找水泉给易司马仪喝的地方。这里也有股长年涌流的泉水,穆斯林称之为“渗渗泉”,全世界的穆斯林一生中至少要到麦加朝圣一次,朝觐的主要内容之一就是要争喝一口“渗渗泉”的水,以此纪念安拉当年救活其祖先易司马仪的恩惠。为了强调易司马仪的正统地位,伊斯兰教传统又说当年易卜拉欣所献的儿子并非以撒而是易司马仪,献祭的地点也由摩利亚山的磐石改为麦加的天房附近,如今,穆斯林每年必在回历12月10日这一天庆祝“古尔邦节”(宰牲节),为的是纪念易卜拉欣献易司马仪为祭和安拉以一头绵羊代替易司马仪作牺牲的故事。三教同源,于兹可见。

巴兰旷野叫我不安,当年在这里上演的如果是喜剧而非悲剧,那么,今天的圣地也许没有那么多冲突。想到这里,我忘记了挥汗和气喘,在巴兰旷野中,唯有默默地向三教同尊的上帝祈求,求他赐下和平的云柱,叫我们亲自体会到巴兰旷野周遭也有可遮之荫、可饮之泉和可依靠的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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