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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 各表一枝 

主题“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八个字,是《红楼梦》里寓意甚深的哲言。多少年前就听说中国人有自己的“圣经”——《红楼梦》,看你怎么读,我读完后又看经文:“你或向左、或向右,你必听见后边有声音说:‘这是正路,要行在其间。’(以赛亚书 30:21 )然后你可能获得一次灵性的“深呼吸”,因为它随时让心定位,摒除躁动浮动激动。

我是市井小民,最爱生活,不用步步留心,不必时时在意,浓妆淡抹总相宜,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晚上洗脸是一天的结束,早上洗脸是一天的开始。我家住三楼,一二楼是麦当劳,早上最爱临窗看外头上班族,人人奔忙赶地铁赶上班;那心情就像小时候在戏台下看戏,因有无限可能,所以无限等待。也许因为我已退休不上班,临窗时似仍在参与赶场,相信因为参与所以让人有所获,获得是经验获得,不是成功战胜而已,孔子不也说过:“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因为它在于一种心态,一种新的价值观。 

看看个个赶场的人,我也曾在其中奔忙。现代人总想所向披靡,我看楼下上班族人人奔波得很带劲,人人都像正追求美好的生活,但是心态“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也许也有人出门要解决麻烦,解决痛苦,解决冲突……晦气不已。但我们用积极心态看待,即使霉气也美气了,许多声音曾宣称:“神所要的祭,就是忧伤的灵。神啊,忧伤痛悔的心,你必不轻看。”(诗篇 51:17)但惟有我的声音告诉你真理的道路。

谁能真正逍遥呢?基督徒也多有凡人众生,也有听到声音令人迷失:“你要这么做!”“不要那么做!”“要这样祷告!”“不要那样祷告!”

想想人生品味无非就是品它的心情,品生活的体验。事实上谁没有已知和未知?谁没有幸福与痛苦?谁都有极端,谁都无法勘破,喜也一天,悲也一天,释怀放下吧!也许流泪,但是哭完就好了,正像是《红楼梦》第五十四回里:“老祖宗一张口难说两家话,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是真是谎且不表,再整那观灯看戏的人……”

如果你听从所有的声音,你会更加困惑。临窗还翻看企业名媒何飞鹏的《自慢》,看到一些适合策划人生后半场的强而有力的想法:“自慢,就要心平气和的修炼出自慢绝活,深耕细作,潜移默化……”其实人人不应只求成功而要有所成长,它的功课里有麻烦、痛苦、冲突或眼泪,生活避免过得精疲力竭,造福自己和家人,深思作者有些令人信服的概念,我的人生下半场计划中又注入一股力量。

记得名人蒋勋就曾说:“人所面临的永远不能克服的灾难,其实是时间与空间。人不可避免地要被限制在一个时间与空间之中。人类一切的努力无非是要突破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再用蒋勋的想法注解,却像梅兰芳跟程砚秋的《苏三起解》结尾不同,梅兰芳尾音上扬显华丽,程砚秋走下走低沉表哀伤,追究旋律其实都一样的,其实,都雷同,再看,真的一样。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是章回小说的叙述手法,我则解读成生活美学的心态,也是六十花甲的难得境况,因为我揣的是老人情怀,更同意有人认为《红楼梦》文学贡献突出。如今我已走入人生下半场,偶尔也有无聊和焦虑,但是我一小市民偶也制止它们无法靠近我,甚至回之以爱洋溢有情,因为我的时间与空间不止是争斗与成功。   

我在镜前,庞鬓多白丝,回想天天早起,天天早上洗脸,而且脸洗着洗着……人就花甲了,但是比照窗外黑发的健脚步,白发的我却无蹒跚弱步,心态上依旧豁达健步,而且笃信可以anytime,anywhere。

愿与上班族共勉,出门的路就是回家的路,眼前即使是个翻转的世代,你我每天走上的仍是一条简单而且相同的路,即使每天面对不同的繁华梦影,我们依旧感到安全温暖。人生上半场可能疲于奔命,可能总是胜方,但迟早有一天反问人生不过如此?不知何故,得分也不再带来过去那样的兴奋了。 

住三楼我看彷佛天上云居,窗外步履不一定只走向办公室才是成功,步伐可以走向厨房,走向公园,走向超市,走向老人舞蹈圈,走向音乐房……所以我保证待会出门时,与开心上班族一样欢喜强步,生命的甜滋味比楼下麦当劳还香。再读一经文共勉:“因为赐生命圣灵的律在基督耶稣里释放了我,使我脱离罪和死的律了。”(罗马书 8:2 )

如果你跟从世界充满光鲜亮丽的路,你会愈陷愈深掉入混沌中。有喜,有怒,有哀也有乐,丰富的生活像是深海奇珍,难怪当初亚里士多德说美让人净化,悲剧让人净化,诗也让人净化。老祖宗一张口难说两家话,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是真是谎且不表,再整那观灯看戏的人……

因为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记得了,晚上洗脸就是一天的结束,明天早上洗脸是一天的开始。

注:本文为特约/自由撰稿人文章,作者系北京一名基督徒。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供读者参考,福音时报保持中立。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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