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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的圣诞节和中国的圣诞节

编者按:2014年年底,吴保罗弟兄前往欧洲旅游,第一站是意大利,这是世界上较早沐浴福音真光的地区之一。意大利在历史上也诞生了不少属灵伟人,大格列高利、圣本笃、圣方济各、圣托马斯·阿奎那、圣凯瑟琳(锡耶纳)等等,他(她)们的神学著作,佳美脚踪影响并激励着历代基督徒。目前意大利百分之九十的人是基督徒,是欧洲信仰程度较高的国家之一。下文为他在旅游期间,亲身感受了罗马的圣诞气氛之后,记录了当时的所见所想。

我从厦门出发到北京转机,经过将近12小时的飞行,于平安夜当天傍晚抵达意大利首都罗马。

此时罗马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们乘坐旅游大巴,前往入住酒店。在车上,好奇的目光透过车窗,饱览这座有着2767年历史的文明古城(罗马建城于主前753年)的沧桑雄姿。更为重要的是,第一次在以基督徒为主的国家过圣诞,对于当地人如何庆祝圣诞节充满了很多期待。而且罗马可能是世界上最早以12月25日作为圣诞节的地方,据历史学家在罗马教会使用的日历中发现公元354年12月25日页内记录着:“基督降生在犹大地的伯利恒。”认为教会以这日庆祝圣诞起源于罗马教会。有学者推测,12月25日为罗马人的冬至节以及波斯宗教太阳神密特拉的诞辰日。拜偶像的太阳神信徒都把这一天当作春天的希望,万物复苏的开始。教会为适应当地风俗习惯,采取了将基督信仰与当地民俗相结合的方法,把异教节日当作基督的诞辰。此后,12月25日为耶稣降生日的说法得到了大多数教会的认可,一直流传至今。尽管圣诞节是否为耶稣诞辰存在争议,但其实并不重要,关键在于我们能否深刻地体会耶稣降生的伟大意义。

言归正传,当我们在罗马古老的街道上穿行时,七丘之城(罗马别称)逐渐显露出其神秘面纱。然而令很多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个“圣诞节的发源地”、深受基督信仰熏陶的城市,竟然在平安夜的夜晚空空荡荡,商店大都关门歇业,路上行人稀稀落落,除了几株圣诞树,几乎看不出圣诞的氛围,甚至连圣诞老人都极少见到。整个罗马显得宁静而安详,根本感受不到节日的气氛,与中国大陆喧闹的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旅游大巴在空旷的街道上飞驰,不到半个小时就到达了酒店。

第二天是圣诞节,我们早上前往古罗马遗址,一路上畅行无阻,道路两旁同样人流稀少,大部分店铺也是关门歇业。结束早上的旅程后,用过午饭,我们前往世界上最小的国家梵蒂冈游览。当大巴靠近教廷时,极速前进的车子忽然停了下来。当众人疑惑的时候,导游介绍说,前面路堵了。因为今天是圣诞节,罗马教宗(社会媒体翻译为“教皇”)方济各在圣彼得大教堂举行弥撒,庆祝圣诞节。很多罗马人是虔诚的基督徒,都去望弥撒了。现在圣礼刚结束,大家正在离开,因而发生了交通堵塞。我们在拥挤的街道上缓步前进,透过车窗看到一群群人从圣彼得广场鱼贯而出,他(她)们露出愉悦轻松的表情,有秩序地离开。这段短短的路程,我们却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抵达目的地。

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感受到了罗马的圣诞气氛。从街道、商店的冷清与教堂路上的拥挤之间的巨大反差,深刻理解了过圣诞的意义。其实作为世界上较早接受基督信仰的罗马城,在福音真理近二千年的光照下,对圣诞节的意义早就有了正确认识。他们知道,圣诞节是为了纪念耶稣基督道成肉身,降世为人的伟大时刻。圣诞节的主角不是圣诞老人,而是我们的救主。过圣诞不是为了消遣娱乐,疯狂购物,而是在这个时候,到教堂做礼拜,聆听福音真道,默想基督大爱。此外,罗马当地的圣诞卡上没有了穿红衣服,花白胡子的形象,而是被马槽里的小耶稣取而代之。

结束罗马旅程后,打开QQ看到了一位老弟兄发布的信息。说西北某三流大学校长,为了“抵制西方文化的侵略”,“弘扬中华传统文化”。在平安夜当日禁止学生外出,把他(她)们关在学校里看宣扬中华文化的记录片,学生甚至连重要家事也不得请假。这个做法过于极端,遭到很多人的批判。但不可否认,最近几年每到圣诞节中国大陆都会掀起巨大论战,有些所谓的“国粹派”都会站出来,以“复兴传统文化”为由,呼吁国人抵制圣诞节。不少人将其视为“中西文明冲突”,有些基督徒甚至认为这是对教会的逼迫。然而如果我们冷静地看待国人对于圣诞节的态度,就会清楚,中国作为非基督化国家,很多人对圣诞节缺乏真正的认识,只是一种盲目“崇洋”心理,借此疯狂娱乐而已。圣诞老人取代了耶稣基督,游乐消费代替了圣诞应有的敬虔。因此,可以说,大多数国人其实并不是在过圣诞节,而是假借圣诞之名,行娱乐之实。

因此,“国粹派”对于圣诞节的抵制,不能视为信仰的逼迫,因为除了基督徒(没有发现他们有禁止去教堂的言论),大多数国人并没有信仰,不清楚圣诞节的涵义。反过来说,既然大多数国人根本不是在过圣诞节,那么“国粹派”的反对的意义又何在?如果说西方文化冲击会破坏传统文化,那么又将如何解释港台日韩这些深受西方文化影响的国家地区,非常好地保存了传统文化,大陆在这方面还远远不如。“国粹派”的攻击固然极端、盲目,但也不失为是一种提醒,让我们去思考圣诞节的意义,不要让世俗化的浪潮拦阻了我们在基督里的敬虔。

(本文作者系厦门鼓浪屿三一堂的一名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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