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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喜乐流放者的理解——读《喜乐流放者》有感

《常常喜乐》2
《常常喜乐》2

 疫情期间,固步在家,我决定利用难得的闲暇时间阅读几本属灵书籍,受线上橡树书友的推荐,我选择从《喜乐流放者》这本书开始读起,然而囿于自己浅薄的哲学素养及疏浅的辩证思维,阅读这本书对我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侯士庭在八十四岁高龄之时出版了此书,侯老说《喜乐流放者》是见证他个人跟随基督八十年以来所试图活出的生命样式,他把自己的人生经历及总结的属灵洞见结合在一起,采用对话文体形式展现出来,书中也多次引用了克尔凯郭尔、但丁以及陀思妥耶夫斯基等学问大家的作品和思想,整本书散溢着浓厚且艰涩的哲思味,对于像我这样没经历过系统的哲学训练的读者来说,读此书很是费劲费脑。

如果把书比作酒,侯老的这本书就是一坛百年老窖(此书糅合了作者八十多年来的人生阅历和见解),酿造时间长,蕴含丰富繁杂,值得细细品尝,口味虽香醇,但也易醉人。初读此书,第一部分还没读完,顿觉一股冲劲涌上脑门,已然上头,勉强往后读了数十页,但仍不解其味,觉得作者思维非常跳跃,文本内容有些散乱且晦涩难懂,读起来拗口,我没有厘清作者想要传递的信息。我坦言,在第一遍阅读的过程中鲜有喜乐,反倒是倍感艰辛。阅读体验很是不快,甚至是种煎熬。心中也闪现出“将此书束之高阁,不想折磨自己”的念头。 然而,生性倔强的我又想到,既然花费时间和精力读了一遍,何不继续再读一遍,虽然此书很难读懂,但是开卷有益,说不定我会有一些感悟和收获呢,于是说服自己再读一遍。读的过程中,我又联想到之前读过的约翰·派博写的《书本不会改变人,一段文字却会》这篇短文,其中说到:书本可能不会改变人,但其中的某些段落,甚至有时某些句子却会。意思是说,一个句子或段落可能会非常强有力地嵌入我们的思想,由此产生强大的果效,而其余的内容却被忘了。

受约翰·派博这段话的影响,读第二遍时我不再纠结是否能够清楚明白整本书的内容,而是留心书中的一些金句和精彩的段落。果然,没有像第一遍读的时候那么吃力,而且也有一些得着和启发。转念一想,或许我可以写一篇读后感,把自己的感想写出来,也不枉费我读此书耗费的时间和精力。于是我捋了一下思路,斗胆试着给侯老的这本毕生之作写篇读后感,估计侯老不会介意无名晚辈给他的佳作写读后感,况且他在此书的《序幕:为何使用辩证法》篇章中明确说到:身为读者的你从一本书读到的,不一定是作者想要表达的,因为你的阅读过程,会经由自身经验与人际关系作出筛检和过滤,阅读这件事向来都是如此。

侯老这段话也是在给我壮胆,我写的读后感是我自己的阅读感受,肯定不能完全贴切作者想要表达的意思。写的过程中,我又断断续续将此书翻了数次,陆续有了新的感想和发现,几经删改,终于确定好思路:故意“忘掉”书中一些晦涩难懂的内容,而是从《喜乐流放者》的书名出发,结合书中一些金句和精彩段落带给我的启发,从以下四点提出我对“喜乐流放者”这一称谓的理解。

一、流放者身份的确立

侯老在前言中说,此书目的是鼓励和支持其他的喜乐流放者,盼望他们即便隐藏在不同环境的微小群体中,仍能不断成长,发展出一个全球性的友谊网络。

作为此书的读者,我非常肯定地把自己归入喜乐流放者这一群体。说到喜乐流放者的成长,我认为在成长之前,更重要的是先自我确立好“流放者”这一身份。侯老说,在事物的危险边缘中生活的基督徒就是喜乐流放者,喜乐流放者是与文化抗衡的,比如与陈腐的宗教舆论唱反调,抵制世俗化以及对抗体制化的基督教机构等等。

暂且放下“喜乐”这个前缀不表,因为好多基督徒不仅没有真实的喜乐,也没有认识到自己是“流放者”这一身份标识。我认为流放者就是基督徒在世上的身份,当一个人被拣选成为基督徒时,他就是一个流放者,不管他有没意识到自己是否处于“事物的危险边缘”,当成为一个流放者时,他所处的环境就必然是危险的,他就是在危险中流放。

在第四章论述追寻位格性这方面内容时,侯老先知般地看见由于现今文化的影响,我们远比以往更将身份攥在自己手中这一现象。这里的身份更多是指专业性身份,是可以通过自我努力而得到的身份。而侯老更关注关系性身份,关系性身份和个人的行为没有关联,但是比专业性身份更重要,我们所是(being)胜于我们的所行(doing)。流放者就是关系性身份,这身份源自于上帝的主权,是上帝赐予的。关系性身份是位格性的,位格性的人是按照上帝的形像造的,位格的本质是关系性的,上帝是位格的源头,他赋予人位格性。

本书的副标题是危险边缘的客旅生活,侯老认为喜乐流放者是在事物的危险边缘中活着,比如只要我们胆敢批评现今流行的大众宗教,就必然会持续活在事物的危险边缘。 我认为,对于流放者来说,其实整个世界都是“危险边缘”,不只是某个特定的宗教机构和世俗文化现象。

从亚当而来的罪遍满全地,受造界受到咒诅,全地充满罪恶和危险。基督徒都是流放者,世界即是流放之地,自从亚当犯罪被逐出伊甸园以来,亚当的后裔都在危险的世界流放,世界上的人和其中的文化及空中掌权的魔鬼都是与基督为敌,都是恨基督的,因此流放者在世上所有的处境,不管顺境和逆境,都是时刻处于危险的边缘。流放者在这个充满危险的世界流放,步步惊心。

然而,更加危险的是,许多流放者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流放的处境,反而把这个危险的世界当成归宿,或安逸或充满焦虑,随世界的潮流而渐渐沉沦。这就如浪子故事里的小儿子一般,远离父家,在世界流浪,甚至落魄到以猪食充饥。也好似一个饥渴的人,愚昧地离弃活水的泉源,顽梗地在世上为自己凿出一个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愈发饥渴。侯老语重心长地以圣经的教导提醒流放者,这世界非我家,不是我们的最终归宿。流放者应该明确认识到自己在世上是客旅,是寄居的,世界只是暂时的流放之地,我们却拥有一个更美的家,更荣耀的归宿,就是天国。流放者的身份促使我们盼望将来荣美的家,甘愿积攒财宝在天上,而不是在地上苟且营生,也提醒我们虽然眼前或许充满困苦愁烦,但将来必定是满心喜乐。

身份会影响我们对世界的看法和对生活的态度,甚至会决定着我们的终极命运,流放者这一身份即是如此,我们这些蒙恩的罪人在世界流放,但是如果我们把世界当成归宿,丝毫不盼望将来荣美的家乡,我们就会走向沉沦,直至丧失流放者这一关系性身份,滑下地狱的可怕结局,侯老引用但丁的话说,地狱的意思是上帝要人面对因着败坏的欲望而失去所有关系的后果。如果我们只是以世界为短暂的寄居地,深切盼望将来基督的国度,那么靠着基督的恩典,我们最终会回到天家。流放者身份的确立,是非常重要的,甚至攸关生死,对于基督徒来说,流放者这一身份需要被确立和唤醒。

二、流放者的使命

流放者身份是上帝的恩赐,但是上帝不会平白无故地赐予一个人流放者身份,也不会让流放者徒然地在世上生活,而是带有目的和异像,就是让流放者在世界这个“危险边缘”的流放地去完成上帝所命定的使命。

身份和使命是密切关联的,身份在使命之前,使命进一步塑造身份。上帝赐给人某种身份,也会在这种身份上赋予相应的使命,使命依附于身份之上。耶稣基督的一生完满地诠释了身份和使命的联系,耶稣取了神和人之间的中保这一身份,他来到世界最重要的使命就是作为挽回祭,救赎罪人,使罪人和神从敌对的关系恢复到和平状态。耶稣呼召十二门徒,赐予他们使徒身份,之后也向他们颁布大使命:将福音传到地极,使万人做基督的门徒。

作为流放者,同样有对应的使命,不过需要具体细分。依照本书第二部分《个人呼召优先于体制生活》中清教徒帕金斯的观点:基督徒有两项呼召,主要的呼召是作真门徒和上帝的儿女,次要的呼召是世俗的召命,专业的服侍。

由此可以理解,流放者的使命可以分为主要使命和次要使命。主要使命就是作真门徒,敬拜主,并在世上为基督做见证,传福音。同时,每个流放者都是独特的,独特性是上帝赐给我们人格的礼物,流放者的次要使命和独特性紧密连接。上帝按照每个人的名字呼召我们,与上帝的关系起初并不会使我们与他人联合,反倒会将我们分开,成为独特的个人。独特性也体现在恩赐上,每个流放者的恩赐各不相同,次要的使命也不尽相同,甚至差异很大。例如书中提到的:在被神赐予流放者身份后,陀思妥耶夫斯基以笔为刀,勇敢地挑出俄国社会主义既抽象又疏离的意识形态的弊病;克尔凯郭尔只身对抗和批判体制化的宗教;本书作者领受呼召筚路蓝缕地创办维真学院;以及圣经记载的信心之父亚伯拉罕离开故土,流放外乡,为地上万国万民蒙受神的祝福而做铺垫;先知但以理被掳到巴比伦,在流放地坚守信仰,彰显主名,等等。

许许多多的流放者在世界这个危险的流放地回应了上帝的呼召,顺从上帝的使命托付,竭力地在危险之地活出了主要使命,也使用各自独特性的恩赐勇敢地践行次要使命。然而需要提醒的是,在流放者次要的使命当中也潜藏着一些内在的危险,这些危险源自流放者的内心,需要提防,比如本书第二部分提到的《教堂尖塔》这本小说中的主教乔斯林,他骄傲地认为建造第二座尖塔是他的次要使命的一部分,他说自己是蒙拣选的属灵人,爱心超过众人之上,也被赋予特殊的任务——比如建造尖塔,他视建造尖塔为敬虔的举动。等他幡然悔悟时,他认识到自己内心的骄傲败坏,他建造尖塔完全是为了自我崇拜,而不是为了上帝,他建造尖塔时也没有好好祷告,没有认真辨别内心的动机——建造尖塔是否为上帝的次要使命,悲惨的结局是那座尖塔最后成了固执生命和贪欲之心的纪念碑,而挖掘尖塔地基便是进入他自己罪恶生命的地牢。

骄傲在堕落以先,顺从情欲撒种必然收取败坏,清楚认识到次要使命中是否参杂了盲目自大、骄傲、愚昧等恶性因素是非常必要的,否则很容易在次要使命中建造自己的巴别塔,酿造悲剧结果,这是流放者需要认真学习的。

亚当在伊甸园里的使命是修理看守园子和治理全地,伊甸园充满喜乐和平安。如今亚当的后裔作为流放者遍布世界各地,在各样的危险边缘流放,没有伊甸园那样的平安和喜乐,然而不变的是,流放者的使命和起初亚当在伊甸园的使命是一样的,继续修理看守(敬拜上帝)和治理全地。需要谨慎的是,在回应使命的过程中,外在可见的危险不足为惧,但是流放者内心隐藏的危险实在是需要日夜提防,直等主来。

三、流放者品格的塑造

身份会带来使命和异像,身份也会塑造人的品格,同时,品格也会反过来帮助使命的达成,促进身份的完善。然而,在如今这个看重专业性身份的时代,人的目光常常被身份所带来的有用价值所吸引,而隐藏在身份下面的品格往往被忽视。

相比专业性身份,侯老更为看重关系性身份,他在书中阐述流放者这一关系性身份时,也特地指出流放者必须拥有相应的美好品格,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使命的达成离不开品格的佐助。上帝藉着流放这一行动来训练和塑造流放者的品格,用书中第二章的话说就是与上帝摔跤。书中以雅各与上帝摔跤这一典型例子说明上帝十分看重对流放者品格的塑造,这也是给流放者使命托付的重要预备。在母腹中即被拣选为流放者的雅各,成长过程中却没有明确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而且存在着极大的品格缺陷,导致自己的人生充满坎坷。

雅各名字意思为抓住,雅各也很实在地把自己的名字注入到生活的每一个层面,他以红豆汤骗取长子的名分,欺骗诈取舅舅拉班的牛羊财产,为了心爱的拉结,他又甘心多辛苦服侍七年,他实在是苦心竭力地抓住眼前每一个他看为好的东西。他力气很大,能独自将井口的大石头移开,他也很机智诡诈,他依靠自己的心力在,因此他也忽视了祷告,成为一个不祷告的巨人。

然而,上帝没有忘记悖逆的雅各,决心救赎品格缺陷的雅各。在雅博渡口的那个晚上,上帝与雅各摔跤,使他的腿变瘸,骄傲的雅各被破碎,不再是那个力大无穷、聪明无比、狡猾诡诈的攫取者,他开始依靠上帝,变得谦卑、清心和敬虔,甚至临终前也在床头敬拜上帝。 上帝藉着摔跤改变了雅各,他的流放者身份被唤醒,不再赚取世界,他的品格也因此被塑造,成为被上帝使用的器皿。上帝给他改名为以色列,赋予他独特且伟大的使命,以色列的十二支派也由他而出。

类似于雅各的经历还有很多,上帝藉着摔跤改变和塑造了数不清的流放者的品格,让他们成为有使命的流放者。使徒保罗的经历也是如此,他在大马色路上被上帝呼召,旧人被破碎,新的品格被塑造,因此成为伟大的宣教士,为了完成上帝托付的使命甘心受尽痛苦凌辱。

如今,作为流放者的我们,也是真以色列,我们应当追随雅各的脚步,愿意与上帝摔跤,让上帝改变我们,训练和塑造我们的品格,成为能够承担使命的人。我们也是宣教士保罗宣教的果实,保罗呼吁我们效法他,正如他效法基督一样,我们也愿意像保罗一样被基督呼召和塑造,为的是传承使命。

四、重拾喜乐

我在第一部分说到,很多流放者没有真实的喜乐。伊甸的意思是喜乐,自亚当被逐出伊甸园,人内心的喜乐就失丧了,在世界流放,汗流满面才能糊口,内心充满劳苦愁烦。侯老说成为喜乐流放者是上帝的恩赐,喜乐源自恩典,罪人依靠自己是不能找回喜乐的,唯独藉着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的受死才能找到喜乐。

亚当在伊甸园因着悖逆丧失喜乐,耶稣在客西马尼园凭着顺服重拾喜乐。

耶稣藉着救恩将喜乐赐给流放者,使流放者内心充满喜乐,成为喜乐流放者。侯老说,从救恩而来的喜乐,是大众没有办法给予我们的财产与礼物。耶稣赐喜乐给每个流放者,但是喜乐绝对不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因为喜乐是从上帝而来的真实社会经验,是一种与人分享的社会真实。上帝也吩咐我们将喜乐藉着福音和邻舍分享,和邻舍共同品尝喜乐。就像浪子故事中找回小儿子的老父亲对大儿子的呼唤:和我们一同欢喜快乐吧。

上帝赐给我们喜乐,需要悔改来领受,我们掉转方向,把紧盯世界的目光改换为注目看耶稣,将人生的盼望投向耶稣,就会感到满心喜乐。因为流放者的周遭世界是一个充满危险的流放地,满了苦难和试探,毫无喜乐可言。危险的世界只是暂时的流放地,而荣美的天家是永远的归宿,当流放者对上帝怀着期盼,向往荣美的天家时,他就不会觉得在世上的流放是种痛苦,而是感到在奔向天家的道路上充满喜乐。侯老也郑重警告不愿悔改的流放者,如果不悔改,对上帝毫无盼望,就会封闭自己,拒绝喜乐涌入,就会变得像守财奴一样,将喜乐赶出家门,自己守着生命的寒冬,最后甚至会被危险的世界给吞没。

本书的《序幕:为何使用辩证法》这部分内容说到,喜乐是一种新的存在方式,新的自我奉献方式,使我们举目望向永恒,领受超越世俗事物的眼光,并且因着上帝的缘故而乐意接受苦难的操练。喜乐给流放者带来生命的改变,让流放者轻看世界短暂的痛楚,因着对上帝的盼望,在充满危险的流放地仍然满有喜乐,不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变化。这和快乐有着本质不同,快乐是对于有利的环境产生的内在反应。在世寄居的基督徒是喜乐流放者,不是快乐主义者。快乐随环境而变化,摇摆不定,而喜乐则深深扎根于对救恩的确信和对天国的盼望,坚固如磐石。

喜乐因着上帝的缘故而具有永恒性,喜乐流放者单单以上帝为喜乐,就如《威斯敏斯特小要理问答》第一问所说的,人生首要的目的就是荣耀上帝,以上帝为喜乐,直到永远。

先知哈巴谷就是一个单单以上帝为喜乐的典范,即便处境异常糟糕,几近绝望,但先知仍然发出“我要因耶和华欢欣,因救我的神喜乐”这样的祈祷和歌颂,哈巴谷是所有喜乐流放者的标杆,他是一个真正的喜乐流放者。 哈巴谷生活在南国犹大灭亡之前的最后几十年,犹大国即将走到尽头,周围列强对犹大虎视眈眈,上帝竟然应允残暴的迦勒底人来侵犯犹大,作为犹大的国民,哈巴谷的生命处于凶险之中。同时,哈巴谷生活的环境也充满危险,果树不结果,田地不出粮食,牛羊也绝了,先知的生活面临断粮的绝境。我想,哈巴谷的危险处境可以代表流放者在世界这个危险的流放地所面临的最大程度的危险。

喜乐流放者该如何回应这样的危险呢?哈巴谷教导我们不要看处境,其实外在环境的危险算不了什么,最大的危险根源不在外面,不在于世俗化和科技化,不在于丧失爱心的体制化的基督教机构,而是在我们的内心,在于我们的罪,罪会导致我们灵魂的灭亡,这是最危险的。哈巴谷指示喜乐流放者要因耶和华欢欣,因救我的神喜乐,救恩对于喜乐流放者来说是最重要的。并且耶和华是喜乐流放者的力量,耶和华赐给他们快跑的脚,为的是让他们快跑跟随他,奔向天上荣美的家乡。

喜乐流放者所期盼的喜乐是属于终末的永恒喜乐,这胜于伊甸园的喜乐,因为不会再失去。这个危险的世界只是短暂的流放地,喜乐流放者在地上是客旅,终有一天是要回家的。喜乐流放者藉着耶稣基督的救恩找到永恒的喜乐,就无法以现今世界为满足,因天堂才是喜乐流放者的最终归宿。

(注:本文作者为安徽某教会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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