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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神的生死营救》连载五十二:魔鬼的巢穴

己过
己过

编者按:《神的生死营救》是河北廊坊的一位基督徒姊妹撰写的一部逾10万字的信仰见证集,本文为第五十二篇连载。

无论在怎样的患难中,只要你相信神所赋予我们的都是好的,你就能从信中得益处。因为神愿我们,都在正直的路上,得喜乐的生活。

我想,对于华哥的事,我没能劝解过他,主要还是因为我和他不熟,所以我才开不了口;但庄子是我爱的人,我又怎么能无动于衷呢?可是,我已经劝过庄子多次了,但他就是不信,我又能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我还真就想出了帮助庄子的好办法。这天早上,见庄子的情绪还算平和,我就很认真地说:“庄子,你各方面的条件都比我好,你找工作会比我容易得多,我看你还是去找个工作吧?如果就这样下去,你有想过将来吗?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总得考虑一下父母吧?” 

他犹疑着避开了我的目光,喃喃地说:“媳妇,我也不是不想去找工作,你也知道我不是个懒人,我不是怕大哥不高兴吗?毕竟大哥对我不错……”他果然又跟我来这一套,我每次建议他另谋出路时,他就总拿大哥做挡箭牌。 

“那好,我现在就去找大哥,既然你不好开口,我就替你去说,”我冲着他微微一笑,没等他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我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之前,我在办公室那么一闹,大哥就感慨这院里总是祸事频发,他的座上客里,就有人说他办公室的风水不好,大哥的态度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他很快就把办公室挪到了我们楼下。在我看来,大哥说的那些祸事,明明都是人为作恶的报应,他不反省实际问题,反倒迷信什么风水,这自然是荒唐可笑的。只是这样一来,大哥每次一到办公室,我从楼上就能听得到。今早,我也是听见大哥来了,我才跟庄子提及了这事;我想对于他的小心思和他那善于狡辩的本性,最好就是给他来个简单明白了。

办公室的门开着,我见大哥也刚好闲着,我就走过去说:“大哥,我有点事想求您,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么事,你先说说看?”大哥的笑容还是那么谦和,他并没有因之前的事对我有什么不满。 

“大哥,那我就直说了,我是真心想跟庄子过日子的,我也不图他什么,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就好,您也知道庄子,他根本就不是混黑道的材料,所以我想求您帮他找个工作,您看可以吗?”

“嗯,你说的我都懂,我也能够理解你的心情,说心里话,我也知道庄子人老实,他的确不适合在这个圈子里混;你也许不知道,庄子本身就是小严带进来的,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好说什么,之前你华哥跟我要人的时候,我之所以安排他去,我的想法就和你差不多,我也是为了他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就放心好了,这事就交给我吧。”

“大哥,那我先替庄子谢谢您了,但华哥可从来就没给过庄子工资,这事您是不是也不知道啊?”我笑看着大哥,还真有点担心他会不悦。 

只见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瞪大了眼睛惊道:“啊,是吗?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哈哈哈那这回你就放心好了……”大哥谈笑风生,一点也没有介意我的直截了当。 

我满怀感激地谢过大哥,就高兴地跑回了家。见庄子正一脸的忐忑,我得意地说:“庄子,我都跟大哥说了,你猜怎么样?大哥不但一点没反对,还答应给你找工作呢,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个瓜娃子,你还真去找大哥了呀?”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我。于是,我就把跟大哥的对话完整的说了一遍,他听完后彻底就傻了眼。 

没出三天,大哥真就给庄子找了份工作。我满怀期待的给他收拾了行李,他离开时却是垂头丧气,感觉就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我知道他心里会对我有埋怨,因为没人喜欢被强迫,但他并不懂我的苦心何在。 

传道书8章14-15节:世上有一件虚空的事,就是义人所遭遇的,反照恶人所行的;又有恶人所遭遇的,反照义人所行的。我说,这也是虚空。我就称赞快乐,原来人在日光之下,莫强如吃喝快乐,因为他在日光之下,神赐他一生的年日,要从劳碌中时常享受所得的。

望着庄子离去的失落背影,我想:庄子,只要你适应了脚踏实地的生活,当你在劳动中获得成果时,你会得到真正的快乐;人生路上,有太多的诱惑和虚浮之事,只有在自食其力中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才是最为真实、安心的快乐生活;你若能安与此,你的人生也算回归到正轨了,那个预兆也就不会应验了,为此,我不怕你的误解和埋怨,我只怕你还是不甘心;庄子啊庄子,其实你的命运还是把握在你自己手里的,关键还是要看你是否肯真正的回头,否则我做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庄子离开后,我每天下午早早地出去,晚上迟迟回家,很是用心的做着自己的小生意。这天,当午后的斜阳洒满大地,我站在天桥上放眼望去,在这色彩缤纷的光芒下,那份久违的释然和宁静,重新灌入了我的心田,蓦然间我竟满眼含泪,感动莫名! 

曾几何时,我在野外静静地闻着花香,看着蝶舞雀飞;安享着微风拂面的清爽,赏着天阔云舒的淡然,那份清心宁静是多么美好啊?若非庄子的离开,我几乎都忘记了,我的人生里不光是苦难,我的生命里也是有过这么美好的滋味的!

想想我跟庄子在一起,我的心就一直围着他转,我世界里的全部都被他搅扰得乱糟糟,跟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我又何曾有过片刻的安宁呢?我可以自我麻痹,但我骗不了我的心,它告诉我:比起跟庄子在一起的沉重和伤痛,它更喜欢一个人的怡然自得;庄子就像是我心灵的毒药,他让我的心灵久久的处于忧患中,以至于我再次感受到一个人的宁静之美时,我的心田就像久旱逢甘霖般的感动! 

我真是没想到,庄子一时的离开,就像是阴霾散尽。尽管我对此也很诧异,但我清净下来的心,还是发现了:在我心灵深处的世界里,它真正需要的不是庄子,也不是任何,而是一份清净自在,因为我的心灵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最为自由烂漫、清爽甘甜的。

又是一个宁静的午后,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先是翻看了一下我箱子里的影碟,随后便和我搭讪起来。他说他是个居士,并试图说服我也像他一样,做个寺院的俗家弟子等等。 

我觉得这可真奇怪,我的身边不是神了鬼的,就是不断有着跟宗教有关的人出现,他们皆说我和他们所信的有缘,且都试图说服我去随从他们所信的。我隐隐的感觉到,我的背后,似乎一直都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那是一种互相争夺的力量,而我就处于这种力量中,一直徘徊不定地过着充满纠结的日子。

同样的季节,同样的地点,我在这里邂逅了马阿姨,那美好的情形恍如昨日;还有那关于光的异象……我想我是该做个了断了,我的心需要信仰的支撑,或许只有明确了信仰,我才能避免那些不为我左右的力量所干扰。我没有忘记,在那光的异象下,我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和向往;即便我罪孽满身,我也得努力就近那有光的地方……我知道那是我的誓言,并且我是对神说的,所以我不该忘记、也不该不放弃!否则,我岂不是对神言而无信吗?我害怕黑暗,所以不管我将来能不能进入光明,我至少得向着光靠近!

我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我见他的眼神跟我们村里的大姑、广州的那个李阿姨,以及我母亲发病时的眼神,颇有着几分相似的诡异和邪气;再想想我的姥姥和马阿姨,那让我觉得纯净无私、温暖又心安的眼神,我心里自然是有数的。我知道,这个人也只是来迷惑和干扰我的,但我很高兴他的出现,因为他的出现,恰恰提醒了我最该去做什么。 

庄子不在我身边,我就像又获得了新生,所以我想要一个全新的开始,我先要去认真地考察一番,再在给我的心找个最终的归属。曾经,我又信这又信那的,走了太多冤枉路,但最终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所以,我这次一定要慎重选择,一旦我认定了,我就再也不动摇了。我想归信耶稣是必然,但出于对姥姥的情感,我想在天主教和基督教之间,做个最终的抉择。 

第二天,我便风风火火地开始行动了。奔忙了两天之后,我还是选择了基督教,这得益于我看了几眼《圣经》,我觉得基督教更符合《圣经》的教导。我相信人会变,世界会变,但《圣经》是不会变的;所以,以《圣经》为基准做出的选择,是不会错的。 

我见珠市口的基督教堂,里里外外都透着质朴无华,这种简单纯粹很合我的心意,并且它让我有种家的亲近感,所以我一下就认定了基督教,也认定了这所教堂。我在教堂里转了一圈,出来时,我问明了这里的礼拜时间,我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回到家里后,我就满怀欣喜的期待着周末的到来,我迫切地想要去参加那个教堂的礼拜。眼见明天就是周末了,我正满心激动之际,庄子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不是回家度周末的,而是说什么也不愿做这个工作了。我热火朝天的心情,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他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关键他这一回来,我去教堂的计划就泡汤了,因为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我想了想,就又去找了大哥,大哥就又给他重新找了工作,可他没干几天就又跑回来了。就这样反复了三次,最后他干脆就跟我急眼了,他对我吼道:“你他妈的不要逼我好不好,你让我像个民工一样,我受不了……”

大哥费尽心思,都是在熟人那里给他找的工作,令他处处都有人照应。但,不管是通讯公司,还是福华肥牛城,他都说自己受不了;不管他的工作都是干了几天,大哥都让他拿到工资,可算是仁至义尽的地步了。大哥的仗义,令我深感惭愧,虽然我和大哥都没有说出口,但已然是心照不宣地确认了:庄子就是扶不上墙的稀泥。

我真是搞不懂,这院里的餐厅还在营业时,他白天给华哥看摊位,晚上又给餐厅里洗碗、烤串什么的,每天都忙到深夜,整天给人家白使唤,他不也干得很起劲吗?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不是个懒人,可他怎么就不肯踏踏实实地做点事呢?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也应该明白,我的预感是没有落空过的,所以我还徒劳的挣扎个什么呢?所以这一切的一切,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随着庄子的原形毕露,他又回到了赌桌上,我的心也就又回到了暗无天日的绝望中了。极度的抑郁中,我开始跟这院里的小丽有了来往,没想到庄子为这事,也会跟我吵不休。

这院里的人议论起小丽来,从就没人说她好。我原本也不愿搭理她,但不久前,当我听她说,她的后妈是如何虐待她,她又是怎样做了歌厅小姐后,我的同情心便淹没了我的偏见。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和小丽的接触,竟在这院里引起了一片惊鸿,似乎每个人都反对我跟她来往;我虽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可庄子却恰恰相反,一旦他发现我跟小丽在一起,他就会对我大发雷霆,说别人是怎么说怎么说。 

就是因为这个“别人说”,他已经骂过我很多次了,如今就因为我跟小丽的来往,他骂起我来尤为更甚。想不到我一直把他当爷一样的敬着、爱着,我在他的心里,却始终还抵不过一句“别人说”。

面对如此乌烟瘴气的日子,我越发渴望那份一个人的清净感,可我想走也是走不了,因为庄子总是不肯放手,并且他也总是让我身无分文。在这进退两难的煎熬中,我很快就绝望地没了知觉,但这院里忽然发了怪事,又让我找回了些别样的清醒。

这天上午,这院里的“小河南”来我家串门,他看见了我的水果刀,就说:“姐,你把这刀借给我吧?” 

“啊?这么一把小刀,你借它干嘛?” 我诧异地看着他。

“姐,我看这刀柄是黄铜的,说不定可以辟邪,我住的房间里闹鬼,我跟别人说别人都不信,还都笑话我;姐,你相信我吗,我说的是真的……”他惶恐不安地说着,说他被那些脏东西如何的骚扰和恐吓,并且天天如此,他说他都要被折磨疯了。

我见他双眼无神、脸色蜡黄,我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难过。他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和小师妹,在她们说自己被鬼祟折磨时,都是这样的表情:因为没人相信,所以他们本就恐惧的内心,就又蒙上了一层不被理解的孤独和不被同情的无助和绝望。 

“兄弟,我相信你,你要是觉得这刀子有用,那你就拿去吧。”我知道这是没有用的,可我不忍心说出来;与其我也没有解决这事的方法,我还不如让他获得个心理安慰。

“姐,谢谢你,谢谢你能相信我!”他的感谢是那么真诚,眼泪都要掉下来。我忽然发现,一个人不被信任和理解,比那些作祟的鬼魂,更为令人感到恐惧和绝望。我不会驱鬼,但我可以给人信任,信任不需要任何成本,但却是能给人与力量。我相信母亲,母亲就了有力量去对抗邪灵;我相信了小师妹,小师妹那郁郁寡欢了好几年的脸,便重新有了笑容,她的母亲为此对我千恩万谢,为了女儿恢复孩子本该有的健康、活泼、快乐,她付出了太多心血,但都没有丝毫效果,其实我也只不过是相信了她女儿所说而她不肯相信的事情。 

我相信鬼魅邪灵的存在,因为我经历过;我相信别人的诉说,因为许多时候,我面对那些怪异事件,而深感无能为力时,我也只不过希望有个人肯相信我,就够了。

几天后,我见“小河南”正蹲在车库前发呆,我就问他那刀子是否管用,他则绝望地说:“姐,我把刀子放在了门框上,可是不知怎的,它就不见了。”

变成了呆傻模样的“小河南”,很快就成了大家的笑柄,眼见这个只有十八岁的男孩,就像我母亲一样被人取笑,我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于是,我便劝他先回老家,要是舍不得这里,那就等身体恢复了再回来。他听了我的劝,很快就离开了大院,回老家去了。

“小河南”刚离开不久,众人的嘲笑声似乎刚刚平息。这天上午,我正在小丽家玩,此时她家里正是人满为患的状态,其中也有着反对我和小丽接触的人,我只能说这都是一些虚伪的家伙。大家正有说有笑,这时忽然又跑进来一个人,他一进门就惊恐地说:“闹鬼了,真的闹鬼了,我们家也闹鬼了……”他这磕磕巴巴的话语一出,整个房间里的人都笑翻了。 

大家都叫他“老车”,有个四十几岁,生着一张凶巴巴的脸,脸上还有着明显的刀疤。之前他还取笑“小河南”,可现在大家笑他笑得更厉害。 

“你们先听我说好不好?我要是骗你们,我就不得好死,再说我也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你们能不能先听我说完?刚才,我正坐在床上看电视,我的床忽然就离开地面了……吓得我连滚带爬地就跑出来了,这大白天的,你们看我吓成了这样子,难道你们还不信吗?”他惊魂未定地说着,身体还在不住打颤,他那双惊恐的眼睛里,非常渴望得到大家的信任。 

大家的笑容僵住了,互相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便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随后,没过三五天,老车就跟他女朋友就吵了架,并且还动了刀子,他的女朋友没事,他的手掌却被割伤了;奇怪的是,他说不清他们为什么吵架,也说不清怎么还动了刀子,他说一切就像鬼使神差似的。他的女朋友,就此跟他分手了。

直到这个时候,这院里的大部分人才相信了这院里的确不太对劲。这院里一时间人心惶惶,特别是到了晚上,许多人都不敢一个人去厕所了,就连庄子也是这样。

对于这些事,我倒是不害怕,因为比这更恐怖的事情,我都经历过了许多,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以前,我在家里、在工作的地方、在小娄他们家,仿佛我走到哪里都会遇到邪门的事,那些脏东西总是容易缠上我,只是这次我怎么就没事呢?难道是因为我手里有了《圣经》,还是因为我心里有了神?不然这又怎么解释呢? 

我记得妈妈说过,关于信了耶稣,邪祟就不能靠近的事,这或许是千真万确的!我曾经最大的愿望,不就是想找到克制邪祟的方法吗?我怎么不知不觉的,就把这些重要的心愿都抛在了脑后呢?

哥林多后书6章14节:你们和不信的原不相配,不要同负一轭。义和不义有什么相交呢?光明和黑暗有什么相通呢?

再看看这院里的一切,真就像个魔鬼的巢穴,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可我怎么就被困在这里,想出去也出不去了呢?我跟这里的一切,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是他们那样的人,我也不想像他们一样的活着,可我怎么就陷在了这里呢? 

我想要光明,可我却深陷在黑暗里;我想要快乐,可我却深陷在痛苦里……为什么我所期盼的,与我真正所得的,总是相反的呢?神啊,你还说你是爱我的吗?难道你就不是在故意跟我作对吗?你说,这一切都有缘故,必是为了我好;你说,让我耐心等待,可我真的还能等来希望吗?好吧,因为如今那些鬼祟,的确没有接近我、祸害我,我愿意相信!

(未完)

注:本文为特约/自由撰稿人文章,作者系河北廊坊一名基督徒。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供读者参考,福音时报保持中立。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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